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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徐孟南《高考0分声》19 在另一县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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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30 16:30:01 |显示全部楼层
徐孟南《高考0分声》19在另一县城的感觉




  天亮了!好在,院内无人起床,我悄悄地出了院门。见身后有个骑三轮车的人,心里一激灵,不过他应该不认识我。我斜着身子偷偷看着他。
  我要去车站。我要到邻县利辛去躲避。其实我应该去合肥才好。因为那里有省级报社,我可以爆料也可以打工挣钱。可惜当时没想到或者不敢见记者,我不知怎样开口。
  要走了,我不时地想起自己走后给父母带来的伤害。后来才知这是极其错误的。要是不“自杀”,和父母打了招呼去省城合肥该多好啊!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痛苦的。我当时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即使会给父母带来伤害,但我必须走。一来是为'自杀’造势,二来我不想过早地面对这一切。我想等家人了解我的事后才站出来。这样他们就不会追问我了。我也会清静许多。当然,我也希望他们能理解我。”
  我上了车,一会儿就到了利辛,就在眼睛一张一闭之间。也许,我迷糊了吧。
      我走在了利辛的路上。我觉得这里的我和在蒙城没有什么区别。我感觉我仍在蒙城的一个陌生的角落。只是这里路不平坦。之后又听到与蒙城人一样的口音。我感觉自己真在蒙城!
  这里没有我认识的人,也没有认识我的人。这是我不愿呆在蒙城而选择这里的原因。在这儿不用提心吊胆地到处躲藏,多好啊!
  上午,我在城区转了转。我觉这里的新华书店比我们那儿的大得多而且服务好得很。我在里面看了会儿关于“企业”方面的法律书。
  快到中午时,我在涡河岸边供人休息看河的石台上睡了觉。这石台在蒙城段的涡河是没有的。也许是因为这里的涡河在城中心,而我们蒙城的在城边上。
  中午,我吃了饭,吃了一块五毛钱的凉菜,一块钱的馍,一块钱一碗的粥。花得钱不少,也没喝上开水。我在路边小摊吃的,我恐怕饭馆的东西更贵。后来才知还是在饭馆吃饭划算,因为饭馆有足量的开水可喝,可以省下粥钱。
  午后饥渴难耐,思量几番后还是买了水——多花钱了。 之后我又回到涡河岸边睡了觉。
      醒后,天已近黄昏,我去找网吧。我要在网吧过夜。我知道学校附近网吧最多。所以问了别人利辛一中学校的所在,好久才找到好多网吧。不知道他们这里可不可以上夜网。恐怕我得在涡河边过夜,因为我感觉网吧晚上不营业。
  思量再三,我还是跑去问了。第一家、第二家都说不能上。第一家的老奶奶还解释说:晚上没网线。我只问了这两家,远观了其它几家之后就走了。我觉这里都不可以包夜。而且我不好意思再问,我是那种太内向的人。至于到底可不可以包夜,那得等到深夜,因为网管也许认为我是来探查他们的。可惜,我当时没想到这一层,以致没有等下去瞧瞧究竟。我还单纯地认为这里比我们那边管理得严格。
  我打算去城南那个未竣工的小楼房去睡。也顺便问问那边的网吧可不可以包夜。其实要是有地方睡觉,我才不花钱在网吧上网呢。我没几个钱了,还打算在这儿呆十天呢。 我口袋里只有三十多元钱。恐怕用不了几天。我还要买衣服的。我已经三天没有洗换了。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别人肯定能闻到我周围的异味。好在,自己闻不到,好受点。 我想捡破烂挣钱,但恐怕自己没有其他拾破烂者勤快,而且年轻的小伙儿捡破烂会浑身不自在的。见到人家在河里粘鱼,又想到我要钓鱼,得到鱼,可卖可自己烧着吃。 所以,我打算晚上捡破烂,白天钓鱼。
    先看看第一晚在哪儿睡比较好吧。在去城南的路上,我见到路边有好多圆柱体水泥筒,旁边就是制造它的工厂。我想我可以在这筒里面睡觉,应该不会冻肚子。可我觉这里不安全,因为周围草丛中可能会有蛇虫鼠蚁攻击我。于是我继续前进,到了那建筑工地。不远处的一座建筑工地的灯光放肆地照到这里,以致里面一半明一半黑,就像这个现实的社会。我趁路人稀少偷偷地进去了。我听到鸭子的叫声和微弱的噪杂声。之后,我才确定在建筑旁有鸭子欢快地在啄食——可以想象这里有多肮脏。
  我在建筑里找到一块水泥平地。摆弄一番后,我坐了下来。这里挺热的。之后,我发现旁边漆黑的东西是麦杆堆。我躺在了麦堆上,虽柔软但太热了。于是我用麦杆在旁边铺了一个薄床。我又躺下了,可蚊子太多太勇敢。我之前偷了别人已毁坏的宣传条幅准备用作被子。我用条幅蒙蔽住脸和手臂来防止蚊子的攻击,可蚊子为了生存很勇敢地向我袭来。我实在对抗不过蚊子就走了。回到了石灰筒这儿,还是在这里过夜吧。可这里也有蚊子,甚是烦人。我想还是上网吧,我左右两边都有网吧。
  我去了右边的一家。网管是个妇人,大概也是老板。他一边看网吧还一边做裁缝。她说不管包夜,并叫嚷着让上网的人快点下机。我走了,回到了石灰筒。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要是蒙城的网吧不准备营业早就关门了,而这里一直营业却说不管包夜。
  我想等等,若她不关门,我也上网。过了好久,有人又去开机上网,她好象想起自己是网管,又叫人快点下机。后来人也渐渐地走了,门也被关了,可里面的灯光仍透过门缝跑出来。
  我到了另一边的网吧。网吧门外正有两盏明亮的灯。门旁的压水井正被用着,一个少年在洗手冲脚,还看了我几眼。可能因为我在门口大路上徘徊了好久。我看到有好几位网管,而且都是年轻小伙,我觉得不安全,始终没进去。我还是不想去上网,要不早去了,才不管安全不安全呢。只怪我上网无事做而且浪费钱,还有这里也不通宵营业。
  我去那建筑工地,半路犹豫又返回,我在一水泥筒口坐着,后又向里坐。我感觉这里冷而且也有蚊子。不可过夜,不如回到只有蚊子的建筑里好。
  我去了建筑楼里,睡在了自造的草床上,用条幅被子御冷防蚊,还烧着蚊香。外面的鸭子还在找食物,让我想起这里的肮脏。好在,很快就顾不得了。我得不停地拍打自己赶蚊子。
  我很困的,每当正要睡着,听到蚊声就去打,也就睡不好了。
  一夜在拍打自己中结束。我该杀了几百只蚊子。


  天麻糊亮时,我彻底醒了。一只狗进来玩耍,我刻意地发出声音提醒它停步。它没停步而是吓跑了,边跑边吠着。
  我起床走了。后来才发现我满身都是灰,脏兮兮的。
  我想去捡破烂但恐捡不到。因为我觉得早该被别人捡光了。我去了涡河边在石台上睡下了。虽然冷但还是睡着了,没有蚊子真好。
  醒来时,发现我的洗发精和塑料袋子不见了,被人拿走了——连叫花子的东西都偷,真是无耻——我把它们放在石台下的。好在我的笔还在,好在我昨天洗过了一次头。
  太阳出来了。不知我的太阳何时才露一丝光芒让我高兴高兴。
    我买了个三角库叉。我要洗澡。我得去寻找干净的涡河水。我满腹的凄凉感,无奈地沿着涡河岸走着。我手里拎着装着裤叉的方便袋,胳下夹着那宣传条幅,肚子咕咕响,一副可怜的模样。我还偷摘了人家的西红柿以充饥。
  由于我在一个村头转了几次,就有人提醒我:“马上就有人找你。”我猛一惊,以为他认识我——我家人在找我的——再想了想,才知道他把我当成大盗先锋——探子。
  沿着涡河向东一路走了好久,我都没见到更干净的水,我返回了。我找了片还算干净河水洗了澡并洗换了衣服。之后回到城内岸边的石椅上睡觉。 凄凉、悲伤、痛苦缠绕着我!


  我没有之前想的去买鱼钩,因为渔具的价格太贵,俺买不起;我也没去捡破烂,觉得抢破烂的人太多;我一直在睡觉,下午也是。我越睡越困,快睡死了。
  下午的时候,躺在石椅上的我很想清醒,但我很困。我时坐时躺,全身很热总凉不起来。我旁边的石椅上坐着一老一少,老的是中年人,少的和我年龄相仿,他们应该是父子。父亲给儿子讲人生道理。我最厌恶这些人生道理了。
  后来,儿子走了,父亲没走。几分钟后,他来到了我旁边。他来关心我,并劝说我。他怀疑我和家人闹了矛盾而跑了出来。我当然否认了。他是不信的。他又劝我一番。我没有厌烦但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看穿我的一切。我也和他说了几句,当然都是假话,不过也是有道理的。最后,他叫我快点回家,别叫家人找,别叫家人担心。
  这都二十九号了,我已经离开家五六天,家人该找我了,他们肯定在担心我了。我真不忍心啊!
  听到别人的关心,我的心情好了点,但仍凄凉一大片。“写完了日记倒好多了。”是倾诉的作用吧。
  我想晚上去上网。我想在晚上十一点多时去那城南的网吧上两个小时的网。如果网吧不关门,我就呆下去,直到赶人为止。如果关门,我再去捡破烂来熬到天亮。
  我不想在这个城市呆了。我想,如果我上了报,我就回家。这样的生活太难熬了,还是平静的生活好啊!我要是还有和张贺一样的思想该多好啊!我为什么就变了呢?!我在日记上这样埋怨自己。
  白天热,晚上又冷了。大自然是在惩罚我吧,因为我对不起父母。
 找了个路灯比较亮的地方,我写完日记就向城南的网吧走去。我想看看我的博客有没有变化,看看我自杀与零分的事情有没有上报。如果上了报,我就可以回家了!
  路上,我在兴奋劲头的驱使下买了个西瓜,我很渴的。找个地方吃了西瓜,我就去了网吧。
  上了网,结果系统说我的博客地址不存在。我又去登录博客。在博客首页登录成功后,我点击“进入我的博客”仍出现“对不起,你访问的地址不存在……”我去点击“发表文章”,系统又叫我重新登录。我照做之后成功地进入发表文章页面,点击了我的博客名“虚实”,这才成功进入我的博客。
  令人失望的是,我的博客一切如故,张贺没按照绝笔信上要求的给我写东西,博客也没人访问过。难道张贺还没看到我的绝笔信。我“自杀”的念头又增强了反问自己道:“不就难熬几天吗?!没有苦哪来的甜!”
  我退出了博客,又在浏览器地址栏输入我的博客地址,结果仍是博客地址不存在,怨不了我的博客没人访问。估计同学和张贺都看不了我的博客。
  这是怎么回事?!无奈之下,我给网站发了个电子邮件,希望他们给予解决。
  之后,我重新申请了个博客。我把之前抄写的高考试卷答案复制到了新博客中。我也写了另几位0分生的博客链接。
  就这样,三块钱没了,我才上了一小时十二分钟的网。他们这里也太贵了。
  下了网,我又在想我明天回不回家,晚上在哪儿睡的问题。
  我想我明天不回家了。我要自己捡破烂维持生活。我还要在那建筑里睡。此时,我意志坚定,信心十足,我一定要成功,我一定会成功。
  这天,我一直迷糊着,直到写完这篇日记才彻底清醒。
  我心里仍在回家与不回家之间徘徊。我怕家人出事的。我也想着:算了,就当一切事都没发生,回家和家人平静地过一生吧。由于我的“自杀”事件会引来别人的异眼相看,不好与别人一起工作,那我可以回家种田。种一辈子田也不错,只要平静就好。所以,我又想回家。
  没有家人的消息,我以为家里出事了。一想到这儿,我就心闷、烦燥,想立刻回家瞧瞧。
  但我的理想又叫我忘记家人。
  心里很矛盾,就想哭,可眼泪就是不往下掉。




    第二天下午一两点钟,在河边睡觉的我突然被突袭的小阵雨惊醒。就在此时,我突然想要立即回家。我想了一下就打算回本县城看看。我很担心家里的。
  于是,我提着我唯一的生活工具——几经决定才买的蚊香打火机, 捡来用作铺盖的宣传条幅,用来换洗的内裤,还有吃剩的白馒头,还有用于写日记的笔本。我要走着回家的。我身上只有十多元钱了,就这还是我每天只吃一顿饭省下来的,我要用这钱回去躲藏时吃饭或决定不再自杀后上网的。所以,我不能坐车。而且我也想报应一下自己,赎罪!
  我记得来利辛的时候,感觉两县城之间的距离不远。而这天却总是走不完,就像我的教育改革路一样永远没有尽头,很难达到目的地,不过我会坚持下去的,我很有耐力和毅力的,我相信我自己。
  一开始我走得很快,因为我想急着回家看看,我很兴奋地走着。我也在想着我回去后该怎么做——我经常这样想的。
  走了好久之后,天又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可我没地方躲避,因为我此时在田地间的公路上,只有路边的树可以避雨,而此时我正在树下快步走着,我没有停步的欲望,尽管这样走下去很难受。
    虽然被雨淋但我仍很兴奋。我已经想出我该怎么做了,我不"自杀"了,不按原计划做了。
  我也想我要用这步行两城之间所受的苦来偿还父母这几天的担心,尽管我知道这偿还不了。
  我在雨中走到了一个集市,我在路边的小商店蓬里避雨。这里已经有好几位三轮车大叔下车躲雨。他们在谈论我们这儿的人没有南方的人素质高。我在听着。
    待雨不大时我走了。我怕在天黑之前到不了我的县城。后来又下了几阵雨但我没有停步。而且我的速度也挺快的。
  雨停了,我身上早湿透了。好在是夏天,我不冷。我倒觉得我的脚丫子好痛,由于我的脚丫子皮早已溃烂而没有了保护伞,再加之我一直穿的都是硬塑料拖鞋,所以脚丫子要受苦了。而路边的细小石沙时常无情地跑到我这溃烂的脚丫子里,我这里痛楚就增加了。我脱了鞋,想试试感觉,走了一下才觉我的脚脖子更痛,于是我擦去了鞋上的石沙赶紧套在脚上,这样脚脖子才只觉隐隐作痛。痛是相对的,没有不痛,只有更不痛!满足吧!
  在路上我遇到两个上学放假回家的小小女生,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她们与我相对而行。她们都抱着板凳,相互扶持着,好在没被淋湿。我还笑着有点大声的开玩笑问:“可淋湿?!"其中一个孩子几次回头胆怯地看了我。我也回了头,我仍笑着呢。我好久没笑过了。真高兴!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终于受不了了,我坐了下来。我坐在路边扭着脚。还没到2分钟,我就起身了。因为我知道就算坐了很久,起身后脚照样会很痛。更重要的是,我还得赶路呢。结果走起来觉得更痛了且走得慢了。不过,我再走几步就感觉不那么痛了。因为又习惯了。
  我也想半途坐车来着,但我始终没行动。我不再怕花钱,就算是坐车也花不了多少,我是要走完这条苦路,而且我也要用这苦路为父母的担心赎罪,或许这样会让我心安理得些。


  之后我直到两城交界处才坐下好好地休息了一下,但也没超过5分钟我又起身赶路了。我要回家的。
  我也想在路上就给父母打电话向他们报平安,但我没有,我不想叫他们很快见到我。我还要在今晚上网呢,我得把一些东西写到博客上。
  我一直忍痛走着,痛只是隐痛,而我的嘴却急渴得干了。我中午吃饭时喝了4大碗开水的,就是为了防渴,但还是提前渴了。
  不能忍了,我在蒙城这边的第一个集市上买了个西瓜。我坐下来急切得吃完了瓜,继续前行。我这次也算休息了一下,大概没超过6分钟。
  我的嘴是不干了,可我的脚更痛了。此时,我劳累加疼痛,只能小半弯着腰行走,若是三天前这样走路,保证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我,我也不用大老远地跑到别人的领地。
  我仍继续走着。我已经不再兴奋。我只希望快点到达我们的县城,可路总是那么无尽头。


  我只能看到路上来往车辆的灯光,天已经黑了。这里的公路很不好,已经在修理了,于是路变窄了,我得经常给车让路。我在想我若被撞了,我不会被认为自杀,因为我手里有这几天的日记。不知家人有没有看我留下的那近80万字的日记。我是想叫他们看的,他们若看了也就了解我了,至于理不理解,我觉得他们不能理解。
  在黑天的公路上我的身子弯得更很了,我走得更快了。我只有快些到目的地才能解除部分痛苦。
  我终于看到了前方有大片的灯光,我猜那该是县城了。我欣喜的快步走着。
  我终于看到了路边标有"蒙城"的牌子,我进城了,前方的灯光更明了。
  我终于看到了城内的收费站。我虽然辨别不了方向,但我知道,向前走不停下就能见到想见的光明。
  我终于到了我熟悉的街道,我想放慢脚步,但放不下,我已经习惯快步行走了。我一直快步到达目的地。
    我在沿途的前后看到过两个数字18与14,单位是KM。我的两城之步行终于结束了。
    晚上九点钟,我终于来到了二中学校门口,看了钟就回住处了。我没有直接进院子而是从后窗户看了看。如果灯仍亮着而且信还在的话,就说明家人还不知道我的事。这也是我希望的,因为如果我的报道没出来,最好不让家人知道我这破事以免给他们带来伤害。可结果灯不亮,父母应该看到了我的“绝笔信”。我悄悄地进了院门来到住处门前,看到锁已被调换,应该换新主人了。
  我又回到学校附近,我在路旁的草坪上坐了下来。走了五六小时的路,我的脚发麻发痛,我该休息了。
  我在思量怎样给父母打电话,该说什么,应该是大实话了。我拨了家里的电话。听到我的声音,他们轻松了起来。他们寻我刚回来,两位大伯在我家还没走。知道我的平安,他们很高兴。他们轮流劝说我不要想不开。我也解释说,“那自杀是假的,我写着玩的”“我不是因为分数才……”他们叫我现在回家,父亲要来接我,见到我的人他们才能踏实的。可我坚持不回家,我说明天再回去。我要上网,我要写点东西。可父亲和大伯骑着摩托还是来了,而我当时在网吧,他们没找到我,拿了住处的一些东西回家了。


  “自杀”计划彻底结束了。我有了新的计划。我想以我自己的名义向媒体爆料。若不成的话,我就去找出版社出版我的《三人行教育》和《新学校》。
  我可以先把我的资料写在网上,然后去爆料——简单说一下后叫他们到我博客上去看。至于采不采访我,那是他们的事,他们自己看着办。
  我可以到上海找出版社。若他们不给出版,我就是自己出钱也得出版。
  有了新的计划,我的心情舒畅多了。终于告别了那个难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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