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0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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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徐孟南:《高考0分声》01 同学情与师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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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4 23:14:37 |显示全部楼层
徐孟南:《高考0分声》 01同学情与师生情
这是2008年6月5号,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我在学校附近的住处备考。
  这天下午,我骑着自行车去吃饭。
我这是要去离住处较远的地方。那里的饭比较便宜,而且我能吃饱。我记得我们这一代的学校生活是很艰苦的,特别是农村孩子,我们在各方面都不与人攀比,但肚子却总不争气。在这高中三年,中午一放学,我就极速步行飞奔于饭店,差点练就了“凌波微步”。而高考前期,学校都放假,路面不再拥堵,自行车才比步行快些。不难想象,就在几天前,自行车的轮子不如咱们自己的脚好使。这情况,就象奔驰车在高速公路才能奔驰;好比咱们去发展自己的特长、爱好,才能获取精湛的专攻。有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我说,金子在属于自己的光线下才能发出最耀眼的光茫。
  我的住处与校园隔了一处学校家属院。我和两位老同学同住,这样各自分摊的房租少了很多。能为父母省点就省点,我们不想看到父母因为我们而垮掉,尽管我们一直无奈地行走在父母亲的肩上。
在我们住处,好多校友成了教师的家属,和老师成了一家——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同住一个屋檐下促成了我们良好的师生情。如今的师生情容易建立却不好向前发展,向后发展的倒不少,有个高考零分生的好老师就被自己的学生刺伤了,更严重的弑师案也经常出现在新闻里。而那些良好的师生关系大多都是学生用大量金钱建立起来的,关系象建筑一样,你花得钱越多,房子就越高越豪华,好比为奥运服务的世界上最好的鸟的巢,它得用好多金属堆积起来一样。鸟儿就没这本事,只有鸟人才行。
  我骑车先经过维持师生良好关系的家属院,再经过确定师生关系的学校,在快脱离师生关系的地方——校园南路,我看到两个女同学,她们在路的另一侧。我们仨比较熟识,也常开玩笑,如今快拜拜了,见了面得打个招呼,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戴雨晴问我:你弄啥来?
  她和任晓凤在路边站着,好象在等人,她们很认真,就象在参加高考一样,抓住每一分钟。所以她们客气地问候完,就没再理我。但我并不生气。我笑着回答道:去吃饭去!
  我要停车了,我接着前面的话问道:你俩可吃来?我请你们吃饭!
  我请你吃饭,是我很少说的,就连“你可吃饭来”这句中国人见面就说的问候语,我也不常讲,我已习惯见人就说“你好”。因为这不会给刚从厕所出来的人带来尴尬,况且中国人已经能吃饱了,该改口了。在这里,我强烈建议学生们见面问候“你可做完作业来?”,家长见了孩子就问“今天考了多少分?”,这样更贴近生活嘛。
  话又说回来,我这下看清楚了:她们吃着零食看着一个方向,用眼在找什么,仿佛在找某试题的条件,中国的学生考试最认真了。虽然他们不咋理我,但我没有放弃,我很想抓住可能是最后和她们说话的机会。我知道,真正的同学情很是让人珍惜,真情是无价的,就是贵到用钱买不到,可能只可以用房子来换,因为房产价格一直在飙升。
  我已经停下车了,坐在自行车上,脚着地。我明知故问地笑道:你俩搁那儿弄啥个?!
  她们太认真了,仍不应我。她们这境界已胜于高考的状态,高考时觉察到动静还忍不住瞅瞅呢。
  若是换成别的同学,我早就不理了,早去填自己的肚子了。可对她们,我很有耐心,我又笑问了一声。
  若是换成别的同学,别人早被我问烦了,而她们随意地答了一声,还向我这里看了看。虽然她们没咋说话,但是我从她们的神情中看出很多信息,我们已经交流了好多。这是感情传递出的话语。
  “华罗庚!”这是另一位与我有真正同学情的兄弟发出的声音。他喊的是我的一个外号。我这个绰号,是在高一第一次大型考试后,我数学分数很高时,一个成绩很差的同学随便叫来的。当时的课代表还隐约嫉妒我来着,当然不如一些科学家那样妒忌华罗庚。大家开我的玩笑嘛,快乐就好,我愿意替明星作一回娱乐品。
  我转身看到这位名叫黄明的同学,他接着说:你能啥去?
  他没笑,他一直都这样不苟言笑。他此时还有点异常——无精打采。
  我笑说:去吃饭!
  他又问:上哪儿吃?
  那边!~我指着那遥远的地方。
  他是知道这遥远的所在。他也去过,有一次还拉了肚子,因此在这之后就和便宜的饭馆拜拜了。这印证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可这蛇不一定是从他家出来的,可能是从动物园跑出来的,憋久了,被训练的沉默之蛇也会逃的。在沉默中爆发了嘛。看来,蛇也很明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所以,综上所述,我们别把动物园的错误转嫁给蛇,我们要辨别事实的真相。
  话又说回来,我也想请黄明吃饭,我笑问他:可吃饭来?我去请你吃饭!
  他没回话,只是有气无力地说:我去买东西。
他又说了一句,但我没听清楚,我猜他要搭我的顺风车。就象,一些高考人士想搭北京新疆的户口顺风车——北京的考生可以低分上清华,新疆的试题容易。可我的车像高考顺风车一样难搭。除非你有关系或者你有钱。
  我没再注意那两位女同学,让她们安心“高考”吧!我专注着这位特殊的同学。他独特的地方是,他初中成绩很好,高中时成绩变差而且还打骂老师,落得没班主任要的下场,他只有从高二退回高一重读。这样,我们有幸做了同学。他母亲曾经央求老师收留他,他也可惜母亲为此付出的血汗钱,他不再打骂,老实了,但恶习已成,难改啊!他不想看书,见书就烦已成自然。他初中(在农村)高中(在城区)判若两人,连他自己都不知是外界的生活环境变了,还是自己的控制能力差了,或者没人来正确引导自己。环境是污秽了,自控能力是差了,不是还有家长老师引导吗?!噢,我忘了,家长忙着挣钱养孩子,无暇他顾,难道这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的小康社会?!而老师的责任是让学生考高分,毕竟高考要的只是分数。老师们还常常教育学生:“自己不学习,不要在班里闹,出去玩去,别影响想学的同学”,这话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可谁不想学习?!只是不想那样死板的学,学那些自己用不到的知识,而能用到的知识却不学。好比这个题目会了,还得训练千百回;好比你要当医生,叫你去研究电子粒子怎么在磁场中运动;有学生问:为什么早晨树叶上的露水呈圆珠状?老师却劝道:高考不考,别浪费宝贵的时间,做试题去!难道这就是教育的改革结果?!换汤不换药吧?!
  我废话太多,打住。话又说回来,我跟上了黄明,笑着告诉他:我的自行车不管带人,我走了?!
  听起来,我的话有点骗人的意味——可能有点不想载他一程的意思。他果然不信我的“鬼话”。我也没走,仍然说着:我的自行车不管带人!
这让人觉得我又在开玩笑了。其实,我这个人很内向,一向不开玩笑。我的自行车后坐是用细绳连接在车上的,以免与车体脱离而破坏车的整体形象。就好比一个学生的分数与其他同学的差别甚大,而且他是低的那个,这样他就影响班级升学率了,只有让他放弃高考以绝后患。
  黄明去了一旁的小商店。我向一旁移动了几个圆圈,停在这店门口的路上,我并没有下车。
  这时,之前那两位女同学来到了我跟前。胖乎乎的戴雨晴笑问我:弄啥去?
  马上去吃饭!~我指着黄明又笑说:等黄明!
我又笑问她们:要不要我请你们吃饭?
  很有农村姑娘韵味的任晓凤把手中的零食向我这里移,回答我说:不了!
我不加思考地从零食袋里捏了几个东东吃着。其实,我不经常吃零食,原因有三:一来得花钱;二来这是垃圾食品;三来,更重要的是我不想领某些人的情。不过,这回不一样,她们是我的同学,真正意义上的同学。
  她们没再说什么,把零食袋给了我。我不客气地接过了。她们和我打了招呼就走了。我看着她们远去的。我把所剩无几的零食吃了。她们的垃圾食品,我敢吃,也好意思吃。或许,这就是真正的同学情吧。
  我回过头见黄明在商店门口的摊子上摆弄(或说挑选)高考专用透明袋和垫板。我就想了,我也来一份这样的东西,反正有人付钱。我本打算只买黑色笔的,因为其他的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没用,我是要0分的嘛!不过,既然不用自己花钱,那就奢侈一回吧!以后就没有机会因考试奢侈了,十年奢侈已到末路。
  于是我向黄明笑着叫道:也给我买一份!
  我连叫了几声,他若无其事地向我望了望。他会给我买的,我也好意思非让他为我买单。
  我见他频繁地挑选,他慢之极也。要是我的话,我早拿着东西付钱走人了。他这慢动作好像也惹急了一旁的女老板,即便她是在等钱来。
我不是老板,所以更急不可耐了。我下了车,向他走去。
  我又笑说:我也要一份。
  他边翻来翻去边问我:你要啥样的?
  我是随便地,我笑说:我随便!啥样的都管!
  一旁的老板拿着另一种透明袋介绍道:还有这样的!
  这不一样吗?!~他明知故问顺口这么一说,但没人理他。
  显然,这种的质量好,价格自然也贵。等级无所不在。学校有等级,学校里的老师学生有等级;国民有等级,国民的领导有等级。
  黄明边选边对我叹道:想不到那店关门了!真不巧!也吸不上了!
  我知道他指得是这旁边的一家商店。这商店有散烟卖。学校不准吸烟,学生常来这里尝几口过过瘾。我经常瞅见同学出现在这小店里,黄明是这里的老顾客了,我还没跨过这道门槛,我很少进商店。
话又回到高考垫板上来。你要啥样的?~黄明又问我。
  我仍笑说:啥样的都管!
  他又问了一遍,我笑说:你付钱,啥样的都管!
  他笑了,他说:你自己付!
他这说的是心里话。要是别的同学,他们肯定不会拒绝,当然,我也不会让他们给我付钱。这就是真正的好同学好朋友吧,实话直说。
我笑说:我不管,你给我付!~我有点撒娇的样子。
  他开玩笑,故作委屈地笑说:毕业了,还不放过我!!
  我不客气地笑着,一旁的老板也被逗乐了。
  他终于决定选择哪种了。就象在考试时面对一个模棱两可的选择题,经过分数得失折磨后,终于下定决心,抓阄吧,把命运交给上帝。我记得我有好多同学在做英语试题时就喜欢做四个纸团,抓阄,你别说,他们有时候还真能考高分呢。
  黄明选择质量好的和差的各一份。他把较便宜那种递给我,我接过就走,我的自行车不能带人的。
  我边走边回头笑说:你付钱!我走了!
  你付!~他笑说。
  我把这高考用品放在车篮里,坐在自行车上。我没有走的意思,等他呢。我见他进店里,是付钱喽!
  至于,他把便宜的给我,好的留给自己,一开始我是吃惊的,后来想:我们是朋友,露真情,不象一些人虽不舍得却虚伪地当着大家的面留劣给优。还有,或许他认为我将对高考不认真——因为我对平时考试的态度,我的分数剧变。还有,我曾经只向他透露的一些东西。我孬好无所谓的,反正不管黑猫白猫,能考0分就是我的好猫!
  他进店里已经好久了。我就奇怪了:没有多少钱要付啊?难道他还要买笔?我就想,不如我还来一份,反正不用我出钱?
  想着,我就下了车,去店里。可刚走近几步,只见他要出店门。他以为我等急了,他解释说:我付钱来!
听此,我又回到了车上。原来,他在等老板找零钱。
  我又笑着告诉他:我的车子真不管带人!
  但他仍不相信,他以为我不肯带他,就反问道:哪儿不管带?!
  我笑着解释道:后车座只用绳绑了一下。不信,你看!
  他真来看了一下,他向后车座踢了一脚以验真假,车座果然乱悠。他才相信,我没在开玩笑。
  我嘴说,我先走了。我却没有走得行为。我们一起走着,我骑车他步行,一前一后。
  他见我这破车,就说:也不修修!
  我笑说:还有几天,修啥个?几天后谁还骑?!
  他也没搭话。我们都知道几天后自行车会换长途车,我们各奔自己的生活。
  走了一会儿,我见他黯然无神,走得很慢,便笑着埋怨道:你走那么慢?!
  他回驳道:你骑车,我走路,能走多快?!
  我笑着没说话。
  又走了几步,他要骑我的车,我当然让给他了。
  他把高考用品放在车篮里,骑上了自行车。我告诉他,车脚蹬已经和车连接不稳了,叫他小心:脚蹬好掉,别踩滑了!
他骑了没多远,脚蹬果然掉了。他这是不熟悉我这破车,而我一口气骑了几十里路都没掉过,我习惯了。就象他在教室里坐不住,而我一坐就是一天,我们都是习惯了。他停车,我捡起脚蹬,并插在原处。
  他见我的车子如此垃圾又埋怨叹道:这你的车子?!
  我只是笑,以一般的速度与他并行。
  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前几天高考放假,他回家了。昨天上午回到学校附近的住处,他就直奔网吧,在那里呆了七个小时,今天睡了半天。现在他很累很累,他无精打采就源于此。其实,我也是这样过活的,只是我不累罢了。我已经习惯:以前上学,我很努力,常常熬夜;高考前,我经常包夜上网,为0分作准备。
  见他回过家,我想他应该从家里带钱了。也就是说,他有能力还我钱了。之前,他把我省下的用于高考后“逃跑”的经费借走了。我此时并没有开口向他要。我想按照他说的,等高考后我打电话提醒他,他再还我。他之所以想以后再还,是因为他怕,他不敢向家人多要钱。和很多同学一样,他花钱如流水。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是父母的血汗钱,他们也不想挥霍,可他们的坏习惯已经形成,他们控制不了自己。
  黄明说,他本打算要买鞋的,但睡过了头,天已晚,正规经营的专卖店——昂贵的代名词,已经关门。他的鞋都是百元一双的,这才有面子的嘛,习惯了嘛!而我的鞋都是减价处理的,我特喜欢特价清仓的,便宜嘛。每次要买衣服,我都骑着自行车到处转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搜索哪里又大清仓,哪里又减价处理了!没办法,自己不能挣钱,父母又穷,咱不是富二代,只有寻找适合自己价位的东西了!我可不想累垮我的父母,他们很爱我的,我也要爱他们!而且我可不爱那面儿,只要不是侮辱,其它的咱不在乎!
  对于高考后我将见到他,我打算用他的手机发短信——我不敢打电话,发给老师们,向他们解释我的高考所为和倾诉我的两年之苦,希望他们理解我,别再认为我以前是在堕落。我已经委屈两年了!不能再让他们误解我!我要解除痛苦!我得向他们倾诉,不能只用日记发泄了!
  话又说回来,我想请黄明吃饭来着。快到那饭店时,他问我:你请我吃啥个?
  我笑说:那有啥,你就吃啥!
  他因这饭店遭过罪。他感叹道:那个怎么吃?!别吃拉肚子!
  我笑说:那,换一家!
我这不是爱于面子而随便一说,我是真想请他吃一顿。
  黄明听也许认为我在迁就他;也许他不想难为我,不想让我破费;也许他还不想吃饭,想回去睡醒了再说,就象很多学生想的那样,高考后再选择自己的未来一样。所以他说:还是不吃了。
  我带有猜测意味地笑问道:你一天没吃饭了吧?!
  他却说:吃了,吃得还多,早晨吃的。
  听此,我的笑声更大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我友好地嘲笑他道:那也算吃?!
  咋点了(怎么了)?!~他又说,昨天吃得更多!搁家有什么好东西就吃!
  我听后笑说:你别真拉肚子了?!吃饭那么没习惯!什么都吃(乱吃东西)!
  其实,我用这句话劝过好多人,也包括我自己。我们这些学生在学校吃不好的,众所周知,学校食堂太垃圾,以盈利为主,而且只此一家,我们没得选择。不过,有同学出主意了,那咱出校下馆子,可全封闭的学校,学生真的没选择了。这搞得学生只可以分为两类:不再是男女而是胖瘦,身体标准的学生就象开卷考试翻书找标准答案一样难。胖学生是吃零食吃成的,瘦学生是看食堂饭看成的。
  话还是要说回来的,我和黄明已到,那个被他认为只要光顾就会拉肚子的小饭馆。如果是我自己吃饭,非这儿不去的,便宜嘛!不过,三年来,我没因此店拉过肚子,我很幸运吧!好像,这是我三年来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既然他不接受我的邀请,那我自己去了。我笑说:我进去了?!你就把车子放这儿!
我没有停步,我叫他把自行车放在饭馆门口,我直向饭店里走去。
  他回了声“好”,把自行车放在饭店的一旁,向我打招呼说了声:“我走了?!”就走了。
  我回头回了声“好”,我见他没向饭店里望,他拎着高考用品向前而行着。
  这次,我吃了一元五角钱的炒面。这几次吃饭,老板和老板娘很是厚待我,给我较多的量。这让我感觉到,我将离开这里,感觉就象砍头前的饱饭,吃得不甚舒服。还好,吃饱了!
  在我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刚才给我零食吃的那俩女生,他们走着说着,大概是在闲逛,高考前几个月没时间遛达,高考前几天终于可以散散紧张的心情了。她们向我要返回的方向走着,这说明我有可能再遇见她们。我步行比她们快,赶得上。
在回住处的路上,我又听到同学张奋喊我的另一个外号:猛男(孟南)。我见他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位我们邻班的女生,她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以前,我只听说张奋有女朋友,但不知是谁。在校内是不准谈恋爱的,我们见不到恋人亲密的动作,当然除了本班近收眼底的情侣。我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不和他们(黄明、张奋等)一起出去乱混,也就见不到大嫂了。
  其实,我也想谈恋爱,但一直没做。以前担心影响学习,不敢谈恋爱,后来由于我的“堕落”和我将要进行的特殊高考,让我不再去想这事,我不仅无心于恋爱,而且还不想连累她。当然,也许是我的性格所致,我很内向的,很少和女生说话,特别是和我接触少的女孩。
  其实,我觉得黄明他们那样混特没意思,他们混不出名堂。那时的我认为宣传我的教育理念和如何运用高考才有混头,尽管最后也没啥名堂。
  说到张奋,他是个聪明又个性张扬的小伙子。他很少坐下来做试题,就算在写作业,也不忘和同学闲聊,插科打诨。毕竟人很聪明,他的成绩还行,碰巧了会考得很好。但他就是学不进心里去,我曾经有过好几位这样的同学,他们的学业都令人堪忧。但就凭借他们的聪明和睿智,他们或许也能活得不错。
张奋对人很不客气,很容易发火。只要你得罪了他,不管是女生还是老师,他都会表现出愤怒,对女同学粗言秽语,对老师不理不采。他有种性格我很看不习惯,那就是很认真的打骂:他常常和别人说着说着就动起手口来,很多时候是在开玩笑,但他那认真的打骂态度会让对方误以为真,以致双方大打出手。我们都知道,人们平时惯用的玩笑打法以及顺口无意的脏话在严肃的情形下会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我也曾经认真严肃地劝过他改掉这方面的习惯。可习惯已经成自然!他没变过。
  不过,他没对我这样过,甚至连顺口的脏话也没对我说过,一来我与别人——特别是真正的朋友,很和谐;二来我对顺口的脏话很认真,我不允许别人骂的,即便是说惯了的无意识的脏话。我还不习惯的,请原谅!
  话又说回来,张奋带着自行车后座的女朋友飞奔着,不知为何那么急速。他与我并驾齐驱时,见我的模样,笑问我道:“买东西来?!”
  我笑“嗯”了一声后,然后大声向他炫耀道:“黄明给我买的!!”
  他疑问地笑“嗯?!”了一声。
我估计他没听清我的话或者不懂我的意思。我向远去的他又得意地大声炫耀道:“黄明给我买的!!”我很兴奋的。他也没顾得听,笑着向前飞奔着。当然,他回头了,我才看到他的脸。
我远远看到,张奋在卖散烟的那家小商店门口停下了车,他进了商店,女朋友急匆匆地过了马路。我也来到这商店门口,但我们中间隔了一段草坪,我们没能打上招呼。
  我到了学校家属居住区,进了我们那个和谐的小院子。这个院子里住的大多是学生,还有几个看孩子上学的家长。我们的房东不住在这里,委托妈妈们照看这里的一切。大家互相关心,院子很是祥和,比其他有房东在的院子强多了。三年来,我在这里生活得还算舒畅。
  院内,正在洗衣服的经常无端浪费水的院友告诉我:“叫开门!”我以为像上次一样,张可又在等我开门,可这次他还是走了,他不在的。
  我进屋没多久,与室友张贺同庄的尚大娘——论辈份,张贺叫她大姐,而我什么也没叫过,我嘴不甜,她们都说我很老实。她来到我们屋,告诉我:“贺贺说,你要(是再)走(的话),把钥匙搁我这儿。上次他就是搁(院内)三轮车上睡的!”
  我笑说:“好!”
我说:“今天不走了!”
大娘所说的“上次”,是不久前,我去网吧包夜了,也没提前跟他打招呼,他把钥匙忘在屋里了,只好睡在院里。我经常不和两位室友打招呼就去网吧包夜,第二天他们问起,我说去同学那里睡的。有时也会提前告诉他们,我要去同学家睡。后来他们习惯了,不再问了,不知他们有没有怀疑过。
张贺是我的初中同学兼高中校友,又是我的高中的室友,我们关系十分密切。初中时的我们成绩差不多,高一时的我们还在一个水平线,后来我“堕落”了,他还原样。他也曾劝过我,想让我回归“正途”,但我笑着不领情。后来,我高考“出规”后,我父亲还责怪张贺,埋怨张贺没向他告我的状,。我父亲以为如果当时自己知情的话,会对我进行制止会挽救我。而我既庆幸张可没这样做,也不解他为何不告知我父亲我的“出规”行迹。当然,张贺只知道我“堕落”了,但不知道我因何如此颓废。我记得,他也试图询问过我,但我只是笑。作为多年的同学及好友,他知道,我不想说,他也拿我没办法。至于,我为什么不跟这些挚友提我的高考零分计划,我是怕他们劝道我,阻拦我。那时的我就这样,可能固执,一意孤行,很坚持。
  而张贺,我们身上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除了学习努力、老实憨厚,他比我好强些,也我活泼。跟很多学生一样,他也有自己的爱好,他爱唱歌,唱得还行。其他倒没突出的地方,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教育模子出来的,很少有自己的棱角。
  还有,张贺恋爱了。他回来拿了钥匙就走了,他要和女朋友约会去。
徐孟南于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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